闹钟定在凌晨两点半。咖啡机嗡嗡作响时，手机屏幕正亮着NBA官方刚发布的赛程表。十月的某个周二夜晚，掘金主场球馆的地板会重新映出约基奇的影子，他们要在揭幕战升起队史首面总冠军旗帜。我想象着丹佛高原那片金色海洋掀起的声浪，而与此同时，洛杉矶的勒布朗正系紧鞋带准备迎战杜兰特——联盟故意把太阳对湖人的揭幕战安排在同一个夜晚，让两条故事线在凌晨交替闪烁。
真正让我放下咖啡杯俯身细看的是圣诞大战安排。凯尔特人对阵湖人这场，联盟竟把波尔津吉斯和安东尼·戴维斯的对位做成了海报——当拉脱维亚长人站在波士顿绿色球衣前，与洛杉矶那抹紫金形成鲜明对比时，你会意识到这不仅是传统黄绿大战，更是两种篮球哲学的碰撞。波神在华盛顿奇才时圣诞夜场均26分的记忆还在，现在他穿着霍福德曾经的衣服，要面对的是去年圣诞大战砍下38分的浓眉。
翻看尼克斯与雄鹿的圣诞场次时忍不住笑出声。布伦森去年圣诞夜在费城身上拿下的26分8助攻还历历在目，但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刚换上雄鹿球衣的利拉德。两个小个子后卫在麦迪逊花园的圣诞灯光下对决，这种画面让纽约的冬天突然变得炽热。记得去年圣诞大战收视率报告显示尼克斯比赛在本地收视峰值达到7.3%，今年有了利拉德与字母哥的空接配合作为背景板，布伦森的突破分球会显得更珍贵。
其实圣诞夜的费城很值得玩味。恩比德去年此时用40分击溃尼克斯，今年却要面对拥有巴特勒的热火。当他在罚球线停顿呼吸时，迈阿密的区域联防会像圣诞彩带般缠绕上来。我特意查了数据：过去五年圣诞大战中，恩比德场均33分但只有43%命中率——这种反差就像圣诞树下包装精美却可能令人失望的礼物。
金州勇士的赛程表藏着微妙信号。他们圣诞夜要迎战丹佛掘金，但更关键的是揭幕战主场对太阳。保罗穿着勇士球衣面对老东家的首秀，比圣诞树的彩灯更刺眼。想起上赛季库里在圣诞大战投丢的8个三分球，这次在丹佛高原的圣诞夜，他会不会在约基奇面前找回手感？而维金斯需要整晚追防杜兰特——这种画面让旧金山的海湾突然泛起寒意。
盯着独行侠的赛程看了很久。东契奇要在圣诞夜迎战勒布朗，这是新生代控场大师与传奇之间的圣诞对话。去年此时东契奇在圣诞大战拿下32分9篮板9助攻却输给湖人，今年欧文的状态将决定达拉斯的夜晚是否明亮。我注意到他们揭幕战对手是马刺——文班亚马的NBA首秀就要面对卢卡的后撤步三分，这种安排让十月的夜晚突然变得值得熬夜。
赛程表右下角标注着鹈鹕与国王的圣诞对决。萨克拉门托的紫色灯光下，福克斯与小萨博尼斯的挡拆会面对锡安的冲击。想起去年此时鹈鹕因伤病缺席圣诞大战的遗憾，今年英格拉姆的中距离将在圣诞夜接受考验。这支球队的圣诞球衣总带着特殊的杨红色彩，就像新奥尔良特有的节日鸡尾酒。
真正让我在赛程表上画星标的是骑士与公牛这场。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是德罗赞与米切尔两位中距离大师的圣诞对决。去年圣诞夜德罗赞在纽约投进的绝杀中投还印在记忆里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刚签下大合同的加兰。芝加哥联合中心的圣诞木地板，会记录下多少记后仰跳投的弧线。
放下手机时咖啡已经凉了。窗外还是一片漆黑，但赛程表上的日期像一串串发光的坐标。从十月揭幕战的冠军旗帜升起，到十二月圣诞夜的全球狂欢，这些具体而微的对位、数据与恩怨，让漫长的常规赛变成值得期待的连续剧。我想起去年圣诞大战时朋友发来的短信：“扬尼斯隔扣浓眉那个球，让我打翻了圣诞树下的热可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