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部这盘棋下到这会儿，终于露出獠牙了。你看看那张积分榜，前四名的凯尔特人、雄鹿、骑士、尼克斯，像四座大山压在那儿，可山脚下的世界才是真热闹。第五名的魔术和第八名的热火之间，就隔着两场胜差。两场球啊，可能就是一个绝杀球没进，一次哨子没响，整个命运就翻过来了。
我盯着76人的比赛录像看，恩比德复出后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。打尼克斯那场，他抢下前场篮板后那个踉跄的勾手，球在筐上颠了三下才落进去。就这两分，让费城从附加赛边缘爬回第六。你算算这个细节值多少钱——如果那球没进，他们现在得和公牛挤在附加赛区玩生死游戏。数字不会骗人，恩比德在场的378分钟里，76人净胜对手89分，他坐板凳时球队要输掉42分。这种微观数据比什么巨星头衔都真实。
步行者让人看不懂。他们能轰出单场150分，也能让老鹰在自己头上拿142分。哈利伯顿的传球像手术刀，可防守漏洞大得能开卡车过去。你看他们和热火的卡位战，最后三分钟领先5分，居然连续三个回合被阿德巴约打到内线得分。输掉这种球比惨败更伤士气，就像你握着王炸拆开来打。
说到热火，斯波教练又在玩他的魔术。常规赛装死，附加赛亮刀，去年这时候他们还在打附加赛呢，后来不也冲进了总决赛？但今年不一样，巴特勒那个膝盖看得人揪心。他不在场时，球队百回合要少得11.3分。最近输给篮网那场，罗齐尔拼到腿抽筋还是填不上这个坑。有时候真觉得热火在钢丝上跳舞，下面就是悬崖。
附加赛区的混乱才是真精彩。公牛拉文赛季报销后反而打得更团结，多森姆那个孩子最近四战场均26分，昨天绝杀骑士的抛投让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。可转头看老鹰，特雷-杨回来后的三分命中率掉到33%，昨天对阵黄蜂居然出现9次失误。这种球队能挤进前八才叫没天理。
篮网像个幽灵在边缘游荡。他们既没有自家选秀权要摆烂，也没有巨星带队冲刺，可就是能冷不丁咬你一口。上周连赢骑士和步行者，布里奇斯在更衣室说的那句“我们像被所有人遗弃的野狗”在社交媒体上传疯了。这种球队最危险，他们没什么可失去的。
现在最刺激的是赛程表。76人后面要连续打三个客场，热火却迎来五场主场之旅。你可能觉得差三场胜算无所谓？看看去年这时候，猛龙就是因为连续客场输给马刺这种队伍，最后掉进附加赛被淘汰。赛季末的疲劳值会放大所有弱点，昨天看到魔术的班凯罗赛后扶着膝盖喘气，他这赛季场均时间比去年多了整整六分钟。
我总在想象更衣室里的场景。当球员看着积分榜上那个0.5的胜场差，系鞋带的手会不会发抖？教练组每天更新十几套对阵模拟，某个替补球员的脚踝肿胀程度可能改变整个排名。这些才是真实的故事，比那些“季后赛格局分析”要鲜活得多。
最后这二十场比赛会像放大镜，照出每支球队的骨头缝里藏着什么。是像去年热火那样从附加赛杀出来的硬汉，还是像某些球队每年都在“未来可期”的循环里打转？我们很快就能看见答案，就在某个加时赛的最后一攻，某个球员抽筋时还坚持防守的瞬间，这些细微的抉择正在重新绘制东部的权力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