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NBA历史得分榜前十那个名单看了很久。这些名字像刻在石碑上的传说，乔丹、詹姆斯、贾巴尔、科比、张伯伦。我们总在争论谁更伟大，却很少弯下腰去捡起那些散落一地的场均数据碎片。把它们拼起来，会看见完全不同的图腾。
勒布朗·詹姆斯27.1分的场均得分只排在第十位，这数字有点反直觉。直到你看见他7.5个篮板和7.4次助攻。前十名里只有他场均助攻超过7次，独一份。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能冲到总得分第一。他不像在打球，更像在下棋，每次传球都在为最后的总得分王埋下伏笔。
乔丹30.1分稳坐场均得分王座，但让我失眠的是他2.3次抢断。抢断比得分更残忍，那是直接从别人手里把希望抢走。对比科比1.4次、詹姆斯的1.5次，你就明白为什么说乔丹是篮球界的掠食者。
张伯伦的22.9分看起来温和，直到你看见24.2个篮板。那是篮板上沿以下全是他的领空。现在看球，抢到15个篮板就要上头条，24.2个像是来自平行宇宙的数字。
诺维茨基出现在这里很奇妙。21分7.5篮板的数据在前十里几乎垫底，但你想过没有，他是唯一的大前锋，还是外国人。他用金鸡独立后仰跳投，在肌肉丛林里投出50.4%的命中率，比科比、艾弗森都高。有时候伟大不是全面碾压，而是在某个维度做到极致。
奥尼尔23.7分10.9篮板，58.2%的命中率像在嘲笑防守人。看奥尼尔打球会想起被幼儿园大班孩子支配的恐惧，他知道你都知道他要做什么，但就是拦不住。
卡尔·马龙25分10.1篮板，命中率51.6%。没有得分王头衔，没有冠军戒指，靠着19个赛季的稳定输出硬生生爬到第二。他的存在让相信天赋的人感到困惑，原来日复一日的稳定也是一种超能力。
贾巴尔24.6分，55.9%的命中率背后是历史最多的38387次出手。天勾这个动作现在已经失传了，不是难学，是没人愿意花几万个小时磨一个基本动作。
杜兰特是这群人里的异类。27.3分7.1篮板，三分命中率38.4%。前十名里只有他和詹姆斯是现役，只有他把三分当成常规武器。看他打球像在看未来篮球的预告片。
把这些数据摊开在桌上，发现他们在用完全不同的方式诠释伟大。有人用得分，有人用篮板，有人用助攻，有人用防守。我们总想给他们排名次，可能从一开始就想错了。他们根本不在同一条赛道上，就像你不能问鹰和鲨鱼谁更会飞。
下次再有人争论谁更伟大，别急着站队。去看看他们的场均数据，那些数字会告诉你比荣誉更真实的故事。篮球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，而是一幅用不同色彩画成的拼图。